引領趨勢

癌症治療領域中當紅的嵌合抗原受體 T 細胞 (CAR-T cell) 療法，在第一批患者被注入 CAR-T 細胞後的十年，至少有兩人仍然沒有癌症復發跡象，且體內的 CAR-T 細胞對於癌細胞仍有殺傷力。

2010 年，慢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CLL) 患者比爾·路德維希 (Bill Ludwig) 與道格·奧爾森 (Doug Olson) 在癌症復發、僅剩下骨髓移植一途的情況下，參與了艾布拉姆森癌症中心和賓夕法尼亞大學佩雷爾曼醫學院的一項實驗性治療臨床試驗，注射了 CAR-T 細胞 [也就是現在諾華 (Novartis) 的「Kymriah」、史上第一個被美國 FDA 批准的 CAT-T 細胞療法)。此後，這兩位 CAR-T 細胞療法試驗先驅，獲得了完全緩解。

這些年間，最初的研究開發者、賓夕法尼亞大學免疫學家Carl June 與 Joseph Melenhorst 定期分析患者的血液樣本，追蹤患者 T 細胞的變化，並將結果發表於《Nature》期刊，為未來設計新療法提供重要線索。

這則研究顯示，CAR-T 細胞在輸入患者體內十年後仍有活性，雖然數量遠低於預期，但仍可測量。而將這些 CAR-T 細胞與癌細胞一起培養時，CAR-T 細胞仍保有其連續殺傷之能力。此外，研究人員觀察到 CAR-T 細胞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進化：在治療早期，CD8+ T細胞 (殺傷性 T 細胞) 占主導地位，像殺手一般消滅癌細胞；但在後期，大多數 CAR-T 細胞是 CD4+ (輔助性 T 細胞)，它們會指導「殺手」的行動，也能直接殺死癌細胞。因此研究人員認為，雖然在早期階段需要殺傷性 T 細胞來清除腫瘤，但輔助性 T 細胞可能是長期控制所必需的。這也就意味著，在治療早期可能會需要多樣化的 T 細胞混合物，而不是單一類型。不僅如此，科學家還驚訝地發現，有相當數量的 T 細胞是既沒有 CD4 標記、也沒有 CD8 標記 ─ 也就是所謂的「gamma delta T 細胞」。

研究人員因表示，根據這些結果可以得出結論：CAR-T 細胞實際上是「有能力」可以「治癒」患者的。

不過，也必須強調一點：不可僅從兩位病患身上進行過度歸納 ─ 儘管研究中的這兩名患者未再復發，而且至今已有五種不同的 CAR-T 療法獲得了美國 FDA 的批准，但大多數接受 CAR-T 療法的白血病患者並沒有完全被治癒，而且，CAR-T 細胞療法至今仍無法跨越治療實體瘤的障礙。

最後，科學家也表示，近四年內已有許多患者接受了 CAR-T 細胞療法，未來研究人員將需要對這些患者在治療後數年、乃至數十年的 CAR-T 細胞演變進行更大規模的調查，才能得出更適當的結論。

資料來源：Endpoints News、Penn Medicine